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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神净讨魔

15.神净讨魔

上条当麻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他从那失望的状态中走出来,并且下定决心要拯救这个无辜的小女孩。

上条当麻独自一人走在街头,等待着能够回去的指示。

他知道,如果他亲爱的妹妹没有来找他,那如果现在自己过去,也只会吃苦头而已。

上条当麻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继续向前走去。

越往前,他便越发觉得不对劲。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里附近没有人?'

上条当麻敏锐的想到。

“史提尔只是使用了驱除闲人(Opila)的符文刻印而已。”

一阵寒意。

突然传来了女性声音,仿佛看穿了上条当麻内心所想似的。

女性声音解答了上条当麻的疑惑。

上条当麻虽然不知道谁是史提尔,但也隐约知道,这个所谓的'驱除闲人',大有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上条当麻暗暗警觉,他不动声色的握紧拳头。

事前完全没有征兆。

这个少女并没有躲在阴暗处,也不是从后面偷偷跟着上条当麻。

她就站在如同飞机滑行跑道般宽广的三车道的正中央,距离上条当麻大约十公尺,挡住了上条当麻的去路。

并不是太暗所以没看到,或是上条自己没有察觉。

事情没那么简单。

在一瞬间以前,确实是一个人都没有的。

但是就在一眨眼的瞬间后,一个少女就出现在那里。

无论上条在怎么警觉,他都无法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甚至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这个少女就站在了上条当麻的身前。

完全没有办法做出有效的反应。

如果这名少女在这瞬间对上条当麻展开猛攻,上条当麻绝对无法活下来。

即使活下来了,也会受到无法继续作战的重伤。

“为了驱散人潮,他让这附近的人产生一种‘不知为何不想靠近这里’的心情。

大部分的人应该都待在建筑物里面吧,不用担心。”

身体比想法还老实──上条如今全身的血液已经下意识地集中在右手上了。

上条当麻的拳头持续紧握,甚至隐隐要被指甲戳破皮肤,流出血液来的感觉。

那种如同在手腕上紧紧绑上绳索的疼痛感,让上条有种天生的感觉——这家伙很难对付。

少女穿着T恤及左脚完全没有裤管的牛仔裤,是一种正常人不会选择的服装。

少女的腰间挂着一柄长度超过两公尺的日本刀,散发着令人发寒的杀意。

虽然看不见收在刀鞘内的刀身,但是光看那如同古代日式老屋的柱子般,刻划着重重历史的漆黑刀鞘,就可以知道这把刀来头不小。

想必购买的时候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上条当麻现在没有时间去想无聊的问题,他把目光集中在唯一的武器。

也就是少女腰间挂着的那柄日本刀上。

他的幻想杀手能够消除超能力,或者那被称为'魔法'的东西。

“神净讨魔吗──真是好名字。”

'为什么她会知道我的名字?'

上条暗自想到。

少女本人却一点紧张感也没有,简直像是在闲话家常似的,更让人觉得可怕。

“……你是谁?”

上条当麻鼓起勇气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我叫神裂火织……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想说出另一个名字。”

“另一个名字?”

上条当麻询问道。

不过他的确是有在茵蒂克丝的口中听过关于'另一个名字'的事。

根据茵蒂克丝所说,那应该是叫做'魔法名'的东西。

“魔法名。”

虽然早有猜测,但上条当麻还是不禁退后一步。

“......是什么魔法结社的成员吗?”

上条询问道。

“……?”只有一瞬间,神裂皱着眉头露出无法理解的神情。

“喔,是禁书目录告诉你的吗?”

她接着说道。

上条没有回答。

魔法结社。为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而追赶茵蒂克丝的'组织'。

妄想掌握所有魔法,改变世界所有法则,以成为'魔神'为目标的'集团'。

“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

神裂闭上一只眼睛说道。

“在我说出魔法名之前,我希望你将那名少女交给我保护。”

神裂火织对上条当麻这么说道。

上条当麻顿时感到了一股寒气从对面的少女身上磅礴而出。

即使上条当麻知道自己拥有着王牌,幻想杀手。

也就是他的右手,他也无法提起和这名少女对抗的决心。

那像是对着在大草原捕食的狮子一般的战栗感,让人怀疑他们简直不是同一种生物。

“……如果我说不呢?”

即使如此,上条还是这么说了。

因为他没有任何退缩的理由。

“那就没办法了。”

神裂闭起了另外一只眼睛,说道。

“只好说出我的魔法名,然后带走她。”

突然的轰然一响,像地震般,让脚下为之颤动。

简直像是炸弹爆炸一样。

在视线的一角,原本应该是深蓝色的夜空,却出现如同夕阳般的橘红色。

似乎在远处──距离大约数百公尺远的地方,巨大的火焰正在燃烧着。

不用多说,火焰正在燃烧的地点自然是茵蒂克丝的所在地。

茵蒂克丝现在到底在哪?

茵蒂克丝回到家了吗?

茵蒂克丝是不是还在小萌老师家里?

上条当麻完全没有思考这些问题的时间。

“茵......蒂克丝......!”

上条当麻声音略微颤抖着。

敌人是一个'组织'。

那个组织的人如果都像是面前的少女那般强大,那么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只能够让茵蒂克丝就这样被这个组织的人带回,然后进行自己并不知道的,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的东西。

不行,不可以。

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上条几乎是反射性的,担心的望向火焰爆炸的方向,而就在这一秒。

一瞬间,神裂火织的斩击已经袭来。

上条与神裂之间的距离,足足有十公尺远。

而且神裂的日本刀的长度超过两公尺,以一个女生而言,别说是挥动了,甚至连拔刀出鞘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照常理来说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就在下一个瞬间,如同巨大的雷射光线闪过,紧邻着上条头顶的空气被撕裂开来。

上条惊讶得无法动弹。

在他的右后方,风力发电机的螺旋叶片如奶油般安静地被斜向切断。

一切能够从正常人身上应用的标准仿佛在少女身上不适用一般。

这名少女一直在打破上条对世界的认知。

“请不要再做这种事。”

声音从十公尺外传来。

“一旦将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就只有死路一条。”

长度超过两公尺的日本刀,已经被神裂收回刀鞘里。

由于速度实在太快,上条甚至完全没看到刀身的模样。

上条当麻完全无法动弹。

自己现在还能站着,是因为神裂故意没砍中。

──光是勉强理解到这一点,就已经花尽上条所有思绪。

完全没有真实感。

如此不可思议的敌人,让上条的理解速度完全跟不上。

上条当麻原本以为只有学院都市有着超能力这样的'不科学'。

但现在他看到了。

一名外来的少女正挥着手中的日本刀。

——并且这名少女刚才向自己攻击了。

上条当麻后知后觉的理解到这些。

咚的一声,被切开的风力发电机叶片,掉落在上条背后的地面上。

残破叶片的掉落地点非常靠近上条,但是上条却连动也不能动。

“......!”

刚刚那一击的锋利程度,让上条不禁咬牙。

神裂睁开了一只原本闭上的眼睛。

“我再问你一次。”

神裂微微眯着眼睛说道。

“在我说出魔法名之前,你能将那名少女交给我保护吗?”

神裂的声音非常清澈。

冰冷的声音简直像是在告诉上条,这种程度的攻击有什么好惊讶的。

“......说什么鬼话──”

脚底像是被涂上粘胶,上条无法往前进,也没办法往后退。

上条感觉到两脚不停发抖,力量不断流失,简直像是刚跑完长跑一样。

双腿不能动弹,甚至忍不住快要躺在地上一般。

“我有什么理由......要向你投降......”

“想要我问几次都可以。”

唰—————

一瞬间,神裂的右手莫名地变得模糊,接着消失。

轰—————

的一声,伴随着风的怒吼,某种东西以可怕的速度袭来了。

“!?”

简直像巨大的雷射光线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的错觉。

接着则出现像是以真空刀所制造出来的巨大龙捲风。

以上条当麻为风眼,地面的柏油、路灯、固定间隔排列的行道树,都像被工程用水压刀所切割而肝肠寸断。

拳头大小的柏油碎片飞了起来,打在上条的右肩,光是这样就让上条飞了出去,几乎晕厥。

上条用手压着右肩,不敢移动脖子,只用眼神环视四周。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五刀,六刀,七刀──

在刚才那一瞬间,对面的少女所造成的刀伤,总共有七条!

总共七条直线的“刀伤”,在平整的路面上绵延数十公尺。

从各个不规则角度袭来的“刀伤”,如同在钢铁之门上用爪子抓出来的痕迹。

“叮”的一声,收刀入鞘的声音。

“我希望在说出魔法名之前,就可以接收她。”

右手触摸着刀柄,神裂平静地说着,没有憎恨也没有愤怒。

七次。

连一次斩击都没看见,刚刚那一瞬间神裂已经发出了七次的'居合斩'。

而且只要神裂愿意,这七次中的任何一次都可以将上条切成两半。

必杀的七次斩击。

等等,收刀入鞘的声音只有一声。

这应该也是一种称之为魔法的异能之力。

一种能将斩击射程距离延伸至数十公尺外,而且只要拔一次刀就可以产生七次斩击的“魔法”。

上条当麻的世界观再一次的被刷新了。

上条当麻嘴上说着明白,实际上他既没看过茵蒂克丝的治疗全程,也并不相信这世上有比超能力更科幻的东西。

但是,眼前的少女正在用行动向上条当麻证明。

魔法这样的东西,是实际存在的。

“我用七天七刀所发出的‘七闪’斩击速度,可以在一瞬间杀人七次。

有人称做‘瞬杀’,当然说是‘必杀’也并不为过。”

上条沉默不语。

上条用力捏紧右手,他所用的力度几乎快要在手上捏出伤痕。

从这个速度、威力、以及射程距离来看,她的这招斩击想必是使用了魔法的'异能之力'。

这么说来,只要能够触摸到她的刀身......

“别想些傻事了。”

上条的思绪被切断。

“你的右手似乎可以让魔法无效化。

但是前提是必须用右手触摸到,没错吧?”

神裂火织出言说道。

──没错。

如果摸不到,那上条的右手就一点意义也没有。

不只是速度不同而已。

神裂火织那变幻莫测的七闪,完全没有办法预测。

如果上条当麻真的幻想着想要用他的右手触摸刀身——

手腕一定会先被七次斩击给砍断。

“不管几次我都会问。”

神裂的右手,静静地触摸着腰上七天七刀的刀柄。

上条脸颊流下冷汗。

当她的'游戏'结束,开始发挥实力对上条痛下杀手时,上条绝对会在一瞬间被大卸八块。

数十公尺的射程距离,连行道树都会被切断的破坏力。

如果想转身逃走或是拿什么东西来抵挡,无疑都是自杀行为。

不仅仅是自己的防御物品会被毫不留情的切碎,就是自己的死状都会变得更加凄惨。

如果妄想着想要在这条街道上寻找任何能让自己保命的东西,那简直就像是已经放弃生命了一样。

上条测量自己与神裂之间的距离。

大约十公尺。

拼着肌肉断裂的气势往前冲,只要四步就可以冲到对手眼前。

但前提是双腿能够动起来。

上条对如同被瞬间胶粘在地面上的两只脚,拼死发出命令。

“在我说出魔法名之前,你能将那名少女交给我保护吗?”

神裂火织再一次的向上条当麻题问出相同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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